狭小的车厢里
男人尽量不碰到女人的胸部
眼神却在肆意打量
看到这一幕
桑亚突然意识到
这个军人可能会成为他的新爹
下一秒
男人举起他放在上铺
(帮我看好东西)
(好吗)
男人的手有意无意搭上妈妈的肩膀
她却什么也没说
这晚
西伯利亚的寒风穿过车厢
却无法吹熄他们的炙热
下了火车
这个叫托杨的男人就成了桑亚的爸爸
托杨军人的身份
让他们很快得到房东的信任
顺利租下一间小屋
妈妈非常兴奋
一会擦桌子一会整理衣服
桑亚却很不爽
因为托杨
他再也不能睡在妈妈身边
这晚他听到奇怪的声音
像是妈妈在哭
怕妈妈被欺负
他直接爬上床
说什么也不肯下去
(这里是我睡的)
(你不信)
(还不下来)
男人的强硬让桑亚心生畏惧
他只好乘乖照办
第二天
桑亚发现两人又腻在一起跳舞
他挤进中间一起转圈
却被一把推开
看着托杨总是拿臭嘴去贴妈妈
他生气了
像一头发怒的小牛顶向托杨
接着又紧紧楼住妈妈的腿
不让她跳舞
直到妈妈把他推出门
桑亚还拽着门把偷听
这时在他看来
托杨是个夺走妈妈的坏蛋
他不知道
接下来发生的事
将会彻底改变他对托杨的看法
这天桑亚下楼玩
结果被一群小屁孩围殴
他想还手
却被一个胖子楸住耳朵
胖子叫托杨下楼来管教儿子
桑亚很害怕
可他没想到
托杨下来直接一拳放倒了胖子
又狠狠踩烂他的自行车
(再碰他)
(我就揍死你)
接着他牵着桑亚
走到年纪最大的孩子面前
(揍他)
(快点)
(再来)
(再打)
桑亚一下比一下用力
长这么大
他第一次体会到有爸爸撑腰的底气
从这天起
托杨成了桑亚的英雄
他对这个孔武有力的男人既敬畏又好奇
(这个纹身是干嘛的)
(用来吓人的)
(这样别人就会怕你)
(如果不怕呢)
(就他们)
(如果他们比我壮呢)
(总之你要告诉自己)
(我可以为这支烟)
(为这个冰激凌杀人)
(其他人明白了就会让你)
(懂吗)
桑亚似懂非懂
这时他注意到
托杨的胸前纹着个熟悉的人脸
(为什么纹SDL)
(他是我爸爸)
(SDL)
(对)
(但这是个秘密)
(不要说出去)
这下桑亚彻底成了托杨的迷弟
这段时间
外人都以为他们是真正的一家人
每次谈起托杨妈妈都满脸骄傲
托杨军人的出身
也让出租屋的女人格外羡慕
尤其这个女演员
嘴上说自己绝不会嫁给一个当兵的
可谁都能看出她酸得很
这天托杨来到厨房
拿出一盒巧克力分给大家
还主动提议请她们吃饭
说完顺手捏了捏女演员的肩膀
这晚饭吃到一半
托杨掏出一把马戏团的门票
说要请大家看表演
气氛立刻活络起来
托杨还热情邀请女演员跳舞
全然不顾妈妈的不满
演出这天
托杨坐下没多久就借口出去抽烟
妈妈心知肚明
他一定是去找那个女演员了
她带桑亚一路跟踪
屋里一片漆黑
只有女演员的屋子传出阵阵响动
可等她拉开房门
却没看到意料中的画面
托杨正娴熟地洗劫各个房间
妈妈这才明白
原来他根本不是军人
尽管如此
母子俩最终还是跟托杨上了火车
既因为爱
也因为恐惧
不久前的战争摧毁了一切
小偷托杨是他们现在唯一的依靠
为了生存
他们跟着托杨辗转很多城市
长久以来的逃亡与偷盗终于让妈妈崩溃
托杨却不以为然
两人争吵起来
托杨猛地一推
看到妈妈磕到头
桑亚急了
(我宰了你)
托杨走过来
弯腰直视着桑亚
(来啊)
(知道游戏规则吧)
(亮了刀就要用)
刀明明在自己手上
桑亚却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
(来啊)
(不然我揍你)
在托杨凶狠的目光中
一股暖流顺着桑亚的大腿流下
巨大的羞辱感击垮了他
他哭着跑进厕所
这一刻
他无比希望真正的父亲
会来拯救他和妈妈
从厕所出来
托杨带桑亚去了澡堂
还一改刚才的强硬
温柔地给他擦背
(每个人都尿过裤子)
(总之你要记住)
(桑亚)
(你可以尿一百次裤子)
(但总有一天你要赢)
(知道吗)
(好孩子)
桑亚瞬间忘了刚才自尊心受挫的痛苦
他想成为像托杨一样的男子汉
几天后
桑亚无意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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