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就像潺潺的流水一样流逝
青春也悄然远去
想想自己的童年
再看看他们的童年
1974年 衣衫褴褛
满头脓疮的王彩霞
来到了新疆阿勒泰清河县红旗镇
寻找他失散的哥哥王云辉
一个叫阿尔曼的维族孩子告诉他
他要找的红旗公社
距此还有很远的距离
但此时他已经饥肠辘辘无力前行
阿尔曼回家后
心里还挂念着那个可怜的孩子
就把这件事告诉了妈妈
妈妈在得知这个孩子孤身在外
无依无靠
而且食不果腹后
也心生怜悯
随即出门寻找
而此时
他的家里已经拥挤了10多个孩子
这位母亲就是阿尼帕阿利玛洪
阿尼帕找到了蜷缩在石墙边的小彩霞
她浑身脏兮兮的
一张小脸上也挂满了孤独无助的泪痕
阿尼帕把她带回了家
即使家里已经有十几张等着吃饭的嘴
可他依然无法对这个可怜的孩子视而不见
阿尼帕的家在小彩霞的眼中是奇特的
一个破旧漏风的毡房
一张奇大无比的大炕
和一群年龄各异永远吃不饱的孩子们
阿尼帕给他拿来了一块玉米饼子
就着热烫终于驱散了屋外的寒冷
吃过饭后
在给彩霞洗澡时
阿尼帕发现
这个戴着绿色军帽的孩子
居然是个女孩
而且她头上的脓疮已经与帽子粘合
稍一触动就会疼得失声尖叫
她找来一些油泥涂满双手
在灯火旁加热后
慢慢地敷在了彩霞的头上
待到伤口软化剥离
这才把帽子摘了下来
而映入眼前的是满头恐怖恶心的脓疮
让人看了不免触目惊心
阿尼帕带着彩霞去了镇上的卫生所
在那个年代
给伤口消毒用的还是酒精
要知道那种疼痛是难以忍受的
可小彩霞还是强忍着疼痛
不让自己喊叫出来
消完毒后
大夫无不遗憾的告诉阿尼帕
彩霞的情况太严重了
能让伤口愈合已是不易
若想重新长出头发
恐怕此生无望了
阿尼帕听闻此言
却不想轻易放弃
彩霞是个女孩
怎么能没有头发呢
可镇上的医疗条件简陋
想治好他这怪病
也只能另寻他法
这天阿尼帕的丈夫阿比包外出归来
他是一个铁匠
专门给镇上的罗马牲口打巴掌
为了养活家里的十几张嘴
有时他还会帮公社往乌鲁木齐送牛
但这一路上却是危险重重
每次出门都是一次生存
的挑战但为了这一大家子
他也只能只身犯险
在得知自己外出期间
妻子又擅自收养了一个孩子
阿比包的脸上也显露出些许不悦之色
家里已经负债累累穷困潦倒
每多一张嘴
就意味着其他孩子就要少吃一口
这对于原本就吃不饱的他们
又何尝不是一种残忍
而更让他难以接受的是
给小彩霞治病就像一个无底的深坑
多少钱砸进去都不可能治好他的病
这对于本就贫困的他们更是雪上加霜
所以
阿比包并不想收养这个可怜的孩子
相比起阿比包的犹豫
阿尼帕的态度却是异常的坚决
小彩霞流浪至此孤苦无依
如果自己不照顾她
又有谁能照顾她
再说家里已经收养了这么多孩子
也不多这一个
既然老天爷让她来到这个世上
就有她一口吃的
而且自己有手有脚
只要能多干点活
就能多养活一个孩子
况且一个女孩子又怎么可以没有头发
所以无论多么困难
她也要治好彩霞的病
为了多赚点钱
阿尼帕来到了屠宰场
想找份清洗羊下水的工作
但是很不巧
这批清洗牛羊下水的工作
已经分配给了别人
虽然大家都知道他的家庭情况
可在那个人民公社的年代
平均分配主义的思想深入人心
没有人愿意打破这个规则
所以他不得不重新寻找新的工作
虽然生活普遍困顿
但是那个年代的人都是善良的
阿尼帕
因为经常借用裁缝徐师傅家的板车
就拉了一堆玉米秸秆感谢人家
而徐师傅也听说了
阿尼帕又收养了一个生病的孩子
就说起自己小时候
也得过类似的头顶脓疮
曾经也是到处求医问药
最后是用一种兽医给的药给治好的
听闻此言的阿尼帕
像是又寻到了一丝希望
甭管这药是给人用的还是给牲口用的
只要能治病
他都愿意一试
不得不说有些偏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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